《GRS②》第六章：一根头发——大吉签在，我就在。
周六晚上，电影院散场，大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人呆呆的看着越渐磅礴的雨势，一直未曾离去……
雨下的很大，冲刷着大街上的人群，导致即便是市中心，也显得格外冷清……
冲矢昴和小哀还是选择了儿童片，虽然他们并没有谁在认真看，各自憋了一肚子的话，等待散场时相互倾诉。
“那个……”冲矢昴先看着眼前的大雨，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我一起来看电影了。”
旁边的小哀也看着哗哗的大雨，叹了口气，“答应你来看电影，不是因为你没完成任务。”
“很对不起呢……”冲矢昴挠挠头，“我不知道，竟然还有人在工厂那里看守小猫咪。”
那天冲矢昴回来时，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哀，他怕小哀也想去工厂，就把情况说得极其严重，连打架啊、持枪威胁啊都一一告知了，小哀听得很淡定，也很揪心，但冲矢昴确实宁可吓唬小哀，也要打断小哀想去的想法。
事实证明冲矢昴对小哀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她害怕什么，并会采取何种行动，都很了如指掌。
果然，小哀说，“以后，我们都别去那个工厂了。”
冲矢昴笑了笑，“没事啊，我还想去试一试，把你担心的小猫们抓回来。”
“昴君，答应我，别去！”小哀警告道。
“为什么？”冲矢昴疑惑道。
“你打不过他的。”小哀给了个很客观的理由。
“嗯？”我打不过Gin？这就是小哀对冲矢昴与Gin之间的印象排名？冲矢昴有点恼……
“对，他有枪。”小哀点点头。
“我——”也有枪！可是怎么说嘛，大学生持枪……嗯……冲矢昴忍了忍，揽下了嘴边未说出口的火气……
小哀没看到昴君眼里的波澜壮阔，就继续严肃的说道，“这次你只是丢了一副眼镜，下次你可能会连命都丢了。”
然而冲矢昴话锋一转，“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昴君的关注点还真是清奇……小哀丢了一副半月眼，“好在只是眼镜摔坏了，我会叫博士给你重做几副的。”
“那工厂的小猫咪怎么办？”冲矢昴还是要确定一下小哀是否会自己行动。
“猫的领地意识很强，弄来博士家，它们不一定会习惯。”小哀想了想，“而且，我看了你拍回来的照片。我感觉小猫们过得还挺滋润的，酒足饭饱，清闲自在，餐餐大鱼大肉，个个圆头肥脑的，一看就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范，所以我不会再担心它们了。”
冲矢昴听后感觉好暖，“你总是有理由让别人安下心来。”
“哎……是我太小题大做了吧。”小哀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有点紧张，步美说的没错，母猫是警惕了点，但至少那个阴晴不定的白发叔叔……”小哀突然卡住了，没再说下去……因为每次想到Gin，小哀都浑身不舒服，会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
冲矢昴瞬间感知小哀的表情不对，立刻转了话锋，“嗯，我看这雨怎么越下越大了呢。”
小哀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犹如迷雾般的大雨，滴答滴答的声音将她飘起的恐惧意识拉回平稳的地面……她微微点了点头……
“可惜，我只带了一把伞，而且还是儿童伞，撑不了我们两个人，不然我们早就可以回去了。”小哀有点失落的陈诉着他们为何一直站在电影院大门没有离去的理由。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冲矢昴摸了摸下巴。
“嗯？”小哀扭头看了看认真思考的昴君。
“就是你拿着伞，然后我抱着你，这样我们都能挡雨啦。”冲矢昴蹲下来，对着小哀笑着说道。
“嗯……”小哀犹豫了一下，想象了一下昴君说的画面，他抱着她……“好像可以。”
“对吧。”冲矢昴笑得更灿烂了。
“那，抱抱。”小哀向冲矢昴伸出双臂。
就是那么一瞬间，冲矢昴的另一面又跑出来——要不要抱呢，她昨天可是刚跟一个帅气的男人在酒吧里鬼混，今天居然向另一个帅气的男人要抱抱……难道她的身份改变了，心也会跟着改变吗……
“怎么了？”小哀见昴君在原地僵了一会儿，歪着头问道。
冲矢昴猛地甩了甩头，将那讨厌的精分甩掉，“啊，何乐而不为。”然后，很温柔的将小哀整个抱起，放在胸前。
“嗯，好像轻了一点，你要多吃嘛，我很愿意送饭去你那的。”冲矢昴掂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重了，还是轻了。”小哀将小粉拳抵在他胸前，皱起眉头质问道。
“上次在码头，抱过你一次，还记得吗，当时你差点摔倒了。”冲矢昴稳住了左手的角度，让小哀坐得舒服一些，“然后，我顺便掂量了一下，感觉现在轻一点。”
“哦。”小哀撑开伞。
这样正好小哀能抱住昴君的脖子，她把头靠在昴君的肩膀上，虽然是后视角度，但头挨头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于是，一个大男人头顶一把迷你小伞走入雨中，虽然男人的两肩有点点淋到雨，但他的小公主在他的怀抱中安然无事，真好。
一路平稳，只有雨滴落在雨伞的声音，滴答滴答，小哀默默开了口，“其实，我不是小孩子。”
“嗯，我知道。”冲矢昴觉得这个抱着小哀的方式舒服极了，好希望这回家的路能永无止境的延长啊。
“你……知道什么。”小哀明显警惕了一下。
冲矢昴抱着她，也靠着她小小的肩，另一只大手轻拍着她小小的后背，笑了笑，“我希望，是你愿意告诉我一切。你不说，我不会问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你会怎么样？”小哀有点犹豫不决的说道。
冲矢昴眯了眯眼，笑着说，“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小哀觉得昴君没抓住重点，“我是问，你不会觉得奇怪，或者害怕么。”
“不会。”冲矢昴说得坚决。
小哀败下阵来，“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嘛，这都能接受。”
冲矢昴听后觉得好笑，这小公主还真是能怼，“可能构造比较简单吧，只装得下公主你一个。”
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哀也对这个温柔攻势招架不住，“你为什么总是一直在笑啊。”
“因为和你在一起啊。”这回冲矢昴算是问到他心里了，于是他也答得十分开心。
小哀抱着昴君的脖子一直未松开，她看着后面的渐渐远去的路，靠在昴君的肩膀上有点犯困，因为昴君的步伐真的太稳了。
雨渐渐小了来，老天很不给面子的在他们到家的时候停了雨……
“到了，该醒啰。”冲矢昴意犹未尽的放下困歪歪的小哀。
“嗯。”小哀收起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回去记得煮点姜汤喝。”冲矢昴看着打哈欠的小哀，觉得很是可爱。
“你也要喝，我看你的肩膀都被雨淋透了。”小哀因为一直看后方，直到被放下来面对面时，才发现她的昴君淋了大半的雨。
冲矢昴除了胸前，他的两肩和下身全是湿漉漉的，他居然一句话，一点反抗也没有说啊。
“那，你先洗热水澡，我煮好一起送过来喝。”冲矢昴提了意见。
“不了，太晚了，快11点了，我想睡了。”小哀摆摆手，都把他淋成落汤鸡了，还要他来继续伺候？不成。
“好吧，那再见。”冲矢昴转身要走。
“昴君！”小哀叫住了准备回头的昴君。
“怎么了？”冲矢昴又回身走近了小哀。
小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香囊，“这个给你，拿去吧。”
“里面是什么东西？”冲矢昴蹲下视线和小哀保持一致，好奇的问道。
小哀指着香囊的一个暗扣，“是我在寺庙里抽到的‘大吉’签。”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冲矢昴有点惊讶，“这可是很幸运的护身符啊。”
“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对不对，所以我不需要这个大吉签了。”小哀将小小的香囊放进昴君大大的手掌里，“我觉得你会比我更需要它。”
冲矢昴笑开了花，“那，可以算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吗。”
小哀迅速抛来一个半月眼，“什么啦，定情信物是双方都有的才对，你都没有给我。”
“所以你在暗示我什么吗，那我回去准备。”冲矢昴补充道。
“没有暗示，不用准备。”小哀摇摇头。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收下这份大礼呢。”冲矢昴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答应我，别再去那个工厂就好。”小哀给出了条件。
“好。”冲矢昴爽快答应。
“昴君，你千万不能有事。”小哀再次看向他。
“好，大吉签在，我就在。”冲矢昴收好了香囊，并保证道。
“嗯。”小哀点点头。
冲矢昴半蹲半跪下，轻轻拿起小哀的手，吻了吻，就像骑士在跟公主道别那样。
小哀接受了这一系列的绅士风度，“你回去吧。”
“公主，晚安。”
“骑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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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大厦写字楼的顶层，某个落地窗前，Gin像盯着猎物一样，搜索着街道上的人群。
办公桌上的一根茶发让Gin久久不能释怀……
这根茶发是从Gin自己身上的大衣取下来的，Gin想了很久都没弄明白，这根茶发到底是什么时候粘上来的……
Gin重新确认了一下时间范围，他从工厂回来的路上，发现他身上粘了一根茶发，所以，在工厂呆的那段时间，很可疑。
可是，到底是在去工厂之前粘上的？还是在工厂那里粘上的？
Gin从落地窗踱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那根茶发，这个色泽，这个质感，这个长度，这个湿度，这个柔软度……Sherry……
简直和他之前收集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收集的那几根茶发因为时间的关系，风化不少，但这一根……十分新鲜。
到底是不是Sherry的头发？到底是什么时候粘上来的？Gin确认他在来去工厂之间，什么都没接触过啊……Gin心中的疑问太多……
“大哥，是我。”伏特加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Gin将那细小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收回大衣的口袋里。
“你要的资料已经收集到了，那个攻击你的人，叫冲矢昴。”伏特加将一沓文件递了过来。
“我看看。”Gin接过文件，搜索了一下关键字眼，“冲矢昴……28岁……在校生……论文……”似乎没什么可看的……
伏特加说出了他的疑问，“我感觉他的资料有点少。”
“怎么说？”Gin翻过第二页，继续搜索。
“父母、家庭、社会经验这些，都查不到。”伏特加想了想。
Gin没在意，但他很在意的一点，“他有参加什么社团吗？”
伏特加摇摇头，“没有调查出来，他基本不在校，只查到他在跟一个发明博士做临时助手。”
“那就奇怪了，他那身手，绝对不一般。”Gin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还真难有那么一个人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气势，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招数还没过完，没摸清他的底细。
那些躲闪的招式，虽然简单，但速度极其之快，仿佛Gin都无法接近那个人一般……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是不是……他自学的。”伏特加挠了挠头。
“等一下。”Gin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了资料，“他那天确实跟我有过一番近身格斗……”
这是Gin这几天唯一一次碰外面的东西，那根茶发……是不是那时候粘上来的？可是Gin记得他是偏粉色的头发啊……难道Sherry，跟他有关？
“他有什么可疑行踪吗？”Gin继续问着伏特加。
伏特加拿起资料，读了起来，“他住在米花町……嗯，之前住在木马桩，但被烧了……接着，在码头出现过……然后，他还坐过铃木特快……”
Gin抓住了这个似乎很关键的点，“什么他也在铃木特快上？”
这半年来，Gin因为铃木特快的爆炸事件，动用了不少安全部人员对Sherry的尸体展开搜寻，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如果排除漏网的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Sherry被人解救了……Sherry还活着……
这就对了，如果他认识Sherry，那么这根茶发的来源就解释的通了。
Sherry的头发是被那个叫冲矢昴的男人附带而来的，然后一场偶然的近身格斗，无意间飘落且转移到了Gin的大衣上……
所以，Sherry认识的那个男人就是冲矢昴，Sherry抱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冲矢昴，而且他也在铃木特快上，那个叫冲矢昴的男人一定会帮助Sherry逃脱爆炸的，对不对……
Gin在期待什么，也在憎恨什么……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一个女人的头发粘在男人的身上，他们在一起……
等一下，等一下……Gin现在有点兴奋，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先要确定Sherry还活着，一定是这样，因为那根茶发的新鲜度真的太诱人了，连着根部还在，仿佛能触摸到它生气勃勃的主人一般……
冲矢昴吗……那天似乎太便宜他了。如果他真的认识Sherry，那真是太好了，但如果他和Sherry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
“把打捞尸体的人都撤回来吧。”Gin对伏特加命令道。
“哦，哦。”伏特加明显还没跟上大哥的思路。
“叫他们去跟踪这个叫冲矢昴的人，每天给我汇报消息。”Gin凝视着资料上的照片，说得咬牙切齿。
“哦……”伏特加没敢问为什么，只懂连连的点头遵命。
Gin再次来到落地窗前，他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果然，一个茶发女孩跟着一群小孩子，都举着手，正在穿过马路……她打着大大的哈欠，困歪歪的和身边的小伙伴举着右手，示意斑马线两边的车辆，有小朋友在过马路，及时避让……甚是可爱呢。
这一情景是某天Gin来米花大厦办公时偶然发现的，他觉得真是有缘，每次都能在这附近遇见一个陌生的茶发女孩，虽然茶发在日本不多见，但那个小朋友就是引起了Gin的注意，就跟他第一次遇见Sherry那天的感觉很像，让他移不开眼睛，于是Gin就租下米花大厦顶层的办公区，还把组织里安全部的工作室也搬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Gin总很期待每天下午5点半，看看那个按时过马路的茶发小身影，即使她不是Sherry，即便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但也总能让Gin感到一丝安心。
从那天在马路口遇见她开始，Gin在心底就悄悄下了一颗种子，那个小小的茶发女孩，似乎像他的幸运之神一样，之后遇见的事，都没有之前那么棘手了，心情也没像以前那么自闭了。嗯……为什么。
“大哥，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汇报。”伏特加的突然插话，将Gin游离的意识拉了回来。
“你说。”Gin看着那一点小茶发走过马路的拐角处，消失了。哎，要看到那点颜色，还要再等第二天……
伏特加挂了一脸汗的总结着，“vivi最近一直在找你，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还拿了一张医院的证明让我转交给你，是关于你们俩的，她每天都组织安全部里等你回去庆祝什么的，她说很想见你，但我没跟他说你搬来米花大厦……”
还没等伏特加汇报完，Gin就直接下了命令，厌烦地说道，“让那个女人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
“哦，明白了。”伏特加也很识相的点点头，将那份医院证明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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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小哀就端着一锅可乐姜汤从博士家走出来……
以前都是昴君送饭来，这次小哀要送一次饭去隔壁……
因为昨晚给昴君打电话时，发现他声音沙哑，似乎是感冒了……哎，应该是那晚抱她回来被雨淋的吧，昴君总说没事没事……
看来身体再强壮，也是敌不过自然的侵害。当时就不该给他抱抱，那么大的雨，那么小的伞，那么长的路……总之现在后悔，也晚了。
只好给他熬一份姜汤，去探望探望他吧。可是到了工藤家门口，小哀突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工藤家门前观望……
那个人，好像叫……世良真纯。她来这里做什么？
小哀从世良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半蹲的世良吓得不轻。
“哇！你干嘛吓我！”世良猛地回头，按住了自己心脏。
小哀摆着一副半月眼，“你才吓人呢，话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最近在找我哥哥，很久没他消息了。”世良平定了情绪。
“哦，你哥哥什么情况，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小哀上前询问道。
世良试着盘点了一下，“嗯……他叫赤井秀一，头发是黑直长，人很忙，平常没见他笑过，经常骂我，很凶，然后不怎么爱打扮……”
小哀直接摊开手，“哦，那你不用蹲守在工藤家门口了，里面那个不是你哥哥。”
“你怎么知道？”世良觉得奇怪，这么快就被打发了？
小哀点点头，“里面那个人叫冲矢昴，头发是粉短翘，人很闲，平常一直都是像点了笑穴一样嬉皮笑脸的，没骂过人，根本凶不起来，穿的还挺时尚，跟你的形容截然相反啊。”
“嗯？不对啊，他怎么这样啊，却别对待吗……”世良抬起头，望了望那扇拉紧的窗帘，想象着仿佛也在盯着她的某人。
“总之，我感觉昴君不是你要找的哥哥。”小哀也顺着世良的方向望去。
“嗯……好吧，看你又是药箱，又是煲汤的，看来今天见他不是时候。”世良感觉时机不对，就先撤了，“那改天吧，下回见。”
小哀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有点亲切，又有点奇怪的世良真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很像……有敌意什么的。好奇怪哦。
昴君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欢迎公主来我家~”
“你家？”这明明是工藤家，小哀进门脱了鞋子。
“其实、我好了很多了呢，咳咳，就是有点咳嗽。”带着口罩的冲矢昴说话有点不利索。
小哀将药箱和煲锅放在了台上，“你先回床上躺着吧，我一会儿给你量了体温才知道是好是坏。”
冲矢昴很听话的钻回被窝，“话说，你是怎么把她支走的，我还担心了好一会儿呢。”
小哀打开医药箱，翻找着温度计，“她？世良真纯么？”
冲矢昴看着旁边的小护士哀酱，甚是开心，“嗯，你是不是骗了她什么，然后她完全相信了。”
小哀摆了摆手，“没有骗，实话实说，她就走了。”
冲矢昴有点敬佩，“这么厉害？”他以前骂都骂不走的老妹，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小哀三言两语的功夫支走了，厉害啊。
“什么意思？”小哀没听出昴君的赞叹之意。
冲矢昴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了，“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人跟踪我，觉得怪怪的。”
小哀将温度计甩了甩，“应该是世良吧，她说她在找她哥哥，我帮不上忙，也顺便给你排除了嫌疑。”
“哦，谢谢。”冲矢昴连着点头。
“躺好，别说话。”小哀来到床前，用手探了探昴君的额头，“有点烫。”
“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冲矢昴闭着眼睛享受着额头上的小手传来冰凉爽快的温度。
“脱衣服。”小哀突然严肃道。
“嗯，干嘛……”冲矢昴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小哀，有点不知所措……
“量体温。”小哀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我们要在床上……”冲矢昴松开了抓紧的小被子。
“不准你乱想。”小哀一直保持着半月眼。
“我在生病啊，稍微体谅一下我嘛。”冲矢昴直视着一脸凶巴巴的小哀，委屈巴巴的说到。
“好，我不怼你了。”小哀强调着，“而且这是我的长相，不是我凶你的表情，你不用乱猜。”
“哦。”冲矢昴乖乖的回到被子里。
“先含着这根吧，我去吧空调关了，一会儿室内温度高一些了，再脱衣服量腋下，怕你着凉了，懂？”小哀吩咐道。
“嗯。”冲矢昴又乖乖的接过温度计，摘下口罩，含在舌下。
小哀走到桌子前，拿起遥控器，一根黄色的卷发突然间引起了小哀的注意，接着她还发现这屋子里好像还有不少黄色头发的踪迹，嗯……这是别人的头发，这是小哀第一次来昴君住的地方，依据头发这个长度，这是一根女人的头发，一根在昴君家发现的另外一个女人的头发……
小哀顿时陷入了沉默，昴君带了别的女人回家么……还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郎……确实，他那么年轻气盛，他也没对小哀下毒手，所以还招了特殊服务不成……或者他一直在欺骗……
过了十几分钟，冲矢昴见小哀还没回来，就自己取下温度计，戴上口罩，报数道，“我的体温是38度5，其实还行，没什么事呢。”
没反应……
冲矢昴看着那呆坐的小身影，顿时感到有股异样的气氛突然凝结过来，怎么了？
“我看你是脑子烧坏了吧！”小哀插着腰，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带着火山爆发般的语气。
“嗯？”什么情况？？口罩昴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小哀瞪着眼前的冲矢昴，抛出一大堆文绉绉的贬义成语。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禽兽不如，我怎么禽兽了？？等一下，这是小哀吃醋的表情，冲矢昴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刚刚去关空调就变脸了……关空调……遥控器？……在桌上……然后……吃醋，为何吃醋……女人、女人，一定跟女人有关……哪里有女人……等一下！这是哪，工藤家！工藤有希子！对了，这里有女人生存的气息……什么呢，口红？头发？用品？……不管了，大概是这个思路！
冲矢昴一把将小哀拉了来，反扑放在床上，“她叫工藤有希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知道的。”
“……”小哀也被昴君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她没想到结果是自己被按到了床上。
“真的，我们只是认识，仅此而已，她算是我的房东的吧。”冲矢昴着急的说道。
“我不想知道。”小哀撇过头去，没有证据，口说无凭。
“你一定要知道。”冲矢昴有点着急，因为好像快说不清了，小哀的性格，这时候不哄好，就没有下次了。
“跟我没关系。”小哀依旧是僵化的语气。
“我没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回家，除了你。”冲矢昴双手放在小哀两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下。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小哀放弃挣扎，表示放弃听解释。
“我说什么你才可以不生气嘛。”冲矢昴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我没生气。”小哀面无表情的看了昴君一眼。
“骗人，刚刚你明明在吃我的醋。”冲矢昴不信。
“谁敢吃你的醋、嗯……”小哀回过头却被一阵阴影笼罩下来。
一个深情的吻毫不留情的袭了上来……带着原主人的高烧体温，炽热而奔放……让小哀一瞬间无法喘息……
冲矢昴摘掉口罩，一个俯身向小哀吻去，为了不压着她，他用双手轻轻托起她的背部，直到她渐渐挣扎的推着他，抓着他的衣领，冲矢昴才缠绵着离开那一点小果冻般的柔软……嗯，很甜。
啪——一个小小的巴掌如约而至的向冲矢昴的左脸扇过来，冲矢昴当然是不躲的，他等的就是这个消气的截止符。
“打也打过了，可以不生气了嘛。”冲矢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上面多了很多小爪痕。
“你——”小哀抓着自己的小粉拳想哭，他是不疼，但她可疼得要命，这脸皮可真够割手的，“你感冒怎么可以随便接触人！”
“嗯……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