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S②》第五章：精分现场——如果她喜欢的是冲矢昴，那我怎么办？
“听说，你最近在跟你隔壁邻居……谈恋爱。”秀一跟酒保要了和志保一样的饮料。
“哟，消息那么灵通，跟某人有得一比。”志保抿了抿刚喝下的咖啡。
秀一接过酒保递来的杯子，“跟谁有得一比？”
志保笑了笑，“跟我谈恋爱的人啊。”
“呵呵，不介绍我认识一下吗。”秀一找了个舒服的坐姿，打算跟她长谈，也喝下一口咖啡。
“你干嘛要知道。”志保白了他一眼。
“给你把把关啊，看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省得他欺负你。”秀一挑着眉，不知为何，有点乱。
“你可别，昴君还是一个在校的学生。”志保却皱起了眉头。
秀一假装一副吃惊的样子，“昴君？都叫得那么亲切了。”
志保轻笑着点点头，“对，昴君。全名冲矢昴，28岁，京都大学，理科研究生。就这些。”
秀一探过头来，问道，“你……喜欢他？”
志保没点头，却是答应的表情，“嗯。”
秀一又假装好奇起来，“那个叫冲屎猫的，他有什么好的？”
志保立刻反驳，“不是冲屎猫，是冲矢昴！‘矢’！矢量的矢。‘昴’！星宿那个昴。”
秀一大笑，“呵呵，文化人起名字，就是不一样。”
志保轻笑，“呵呵，我看你的名字跟他很像嘛，都跟星星有关。”
“谁跟他像？我是赤井——”秀一猛地刹车，他好像忘了什么。
“你是红色？”志保歪着头。
秀一很不经意的挠了挠后脑，“对、对……红色彗星……诸星大，这是我名字的来源……”
“那你也挺有文化的嘛。”志保打消了疑问的念头。
秀一依旧回归正题，他很想继续追问答案，“不聊我了，说说你的冲矢昴吧，我挺好奇他的。”
“嗯……”志保放下咖啡杯，双手捂着杯子，想了想，“他……很闲，做饭超烂，有时感觉特别不会穿衣服，尤其是夏天……他是个偷窥狂，还是个跟踪狂……”
一群乌鸦飞过秀一的眼前，“这些听起来……不像优点啊。”
志保点点头，“确实。”
秀一一脸黑线，“那你喜欢他什么？”
志保撇了撇嘴，“喜欢……怼他吧。”
秀一满脸的问号，“？？？所以你喜欢一个人就会一个劲的怼他？”
秀一感觉很开心，嗯嗯，所谓全程半月眼的特殊待遇，似乎还挺好的。
志保却没发现秀一的异样，却给了另一个答案，“不一定，我对工藤也是这个态度。”
秀一立刻拉回现实，“怎么又有工藤那个臭小子？”
志保解释道，“我是说，我认识的男人不多，你知道的，在组织里和你聊得来，出来后是工藤，现在是昴君。。工藤已经有女朋友了，你的话……很多事情我不想问，但很感谢你的再次出现，就这样……”志保想提姐姐，但她没说，因为诸星大两年前就跑命了，他们的事已经不了了之了。
秀一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所以，排除掉工藤和我，冲矢昴就成了你最无可奈何的选择？”
噗嗤——志保笑了出来，“你这样理解也行。”
换秀一皱起了眉头，“我，不好吗……”
志保却答得爽快，“你哪都好。”
秀一突然好奇，“哦，比如说。”
志保又歪头想了想，“比如说，组织里的人好像都很怕你……然后，你的枪法很好、截拳道也很厉害……嗯，喜欢你的人好像也很多，而且为人低调不爱张扬……主要是，沉着冷静……”
秀一有点心花怒放，天哪！他在志保眼里那么棒！他好开心啊！怎么办！
不过，秀一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一下我，反倒在乎那个癖好怪异的冲矢昴？”
志保又白了他一眼，“咳咳，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啦。”
秀一有点纳闷，“怎么，我们俩个在你心里的位置，是持平吗？”
志保有点乏了，“嗯，同样很重要。”
秀一却有点穷追不舍，“那我和冲矢昴，同时掉进水里，你救哪个。”
“……”志保眯起了半月眼，他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组织里好像也问过一次。而且Gin也问过她一次……
“需要考虑这么久吗？”秀一有点失望的看着志保沉思了半天。
“谁帅我救谁。”志保给出了他曾经给Gin的答案，反正诸星大没听过。
“我不帅吗？”秀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果然，他和Gin的反问一样……自恋。
“还是救你吧。”志保摊开双手。
秀一心情有点好转，“嗯……为什么？”
秀一希望志保给的答案是，你帅。
但志保笑嘻嘻的说到，“因为昴君说过会保护我啊。”
秀一着急的反驳到，“我也说过呀，即使拼上性命，我也会保护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志保摆出了她标志性的半月眼，“那你还掉进水里，要我去救你，是要怎样。”
“嗯……有道理。”看她这么可爱，算了，秀一点点头，表示妥协。
“就是嘛。”志保收回了凶巴巴的眼神，撇过头去。
哎，每次都主动败给她，真是服了自己了。秀一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权重一下，以你跟我的交情，为什么会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冲矢昴打断了。”
志保直接向酒保拿了续杯的壶，回到吧台前的高脚凳，看来这是一场很久的夜聊，“你跟我的交情……太熟悉了吧。你知道我害怕什么、担心什么、喜欢什么，你好像都知道……我很感谢，就这样。”
秀一很自然的接过志保拿来的杯子，顺势问道，“那……那个叫冲矢昴的了解你吗？”
志保耸了耸肩，“昴君什么想法我怎么会知道。”
秀一假装打击到，“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他，那种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副老实样，其实心里有鬼的很。你在他面前可是小学生，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除非他不正常。”
志保却显得一脸轻松，“不正常的是我，我感觉他不是因为年龄喜欢我，而是因为思想层面一致，明白？”
秀一不以为然，“不明白。所以……你打算要跟冲矢昴说你的真实情况？”
志保将自己的咖啡杯加满，“嗯，我还没想好。”
秀一趁机而入，“我看你是没那么喜欢他吧。”
志保怼回，“要你管。”
秀一靠近了她，笑道，“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吧，我现在单身。”
志保没有躲开，“考虑你什么？”
秀一兴奋地说道，“考虑做我女朋友啊，至于你和冲矢昴的事，反正刚开始，交情不深，我可以出面帮你解决。”
志保觉得不可能，“嗯？？你确定？？”
“怎么，觉得我单挑不过他么。”秀一反问。
“不是，我总觉得你们俩见面的场景怪怪的。”志保想想那场面，一只神秘狼VS一只忠犬，嗯……讲真这画面真是要奇怪有多奇怪，
两个那么帅的人碰面，还没打起来，眼神火花肯定不少，干脆他俩直接组个‘秀昴’CP算了，反正志保觉得没她啥事，哈哈，开玩笑。想着想着志保顽皮的笑了一下。
秀一却有点担心身份被暴露，果然跟她聊会刹不住，于是岔了话题，“也是，最好别让我见到他。否则，你们就没机会了。”
“你可别乱来。”志保从歪歪的幻想中回神，“我有点后悔跟你提昴君。”
秀一突然想皮一下，“你应该多跟他说说你最近晚上都跟谁一起在酒吧厮混，测测他什么反应。”
志保眨了眨眼睛，收集了一下直觉，“好主意，但……估计昴君应该没什么反应。”
秀一猛然差异，“冲矢昴那种人有这么开放吗？”
志保摇摇头，“不是他开放。是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的，他可能会很开心我晚上有时间出来跟你厮混。”
秀一更是疑惑，“嗯？什么意思……”
志保比他还疑惑，“字面上的意思啊。”
秀一点出了真相，“你的直觉，有点浪啊。”
志保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秀一有点不满意，“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刚在我床上的时候，为什么不一样浪呢。”
志保竟然也给出了答案，“因为我明天要跟昴君去看三级片。”
“什么！你要跟那只冲屎猫一起去看三级片？”秀一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志保却很镇定，“不是冲屎猫，是冲矢昴。对啊，我们约了明天去看电影，后来在在儿童片和三级片之间徘徊很久，儿童片我怕他不乐意，还没回复他呢。一会儿回去我再好好想想，选择一下。”
秀一很严肃的说到，“不不不，别等回去了，就现在，当着我的面立刻回他短信！就看儿童片！”
志保不听，“为什么。”
秀一有点恼，“你确定今晚刚从我的床上下来，第二天你就要跟另外一个男人去电影院看三级片？”
志保点点头，“确定。”
秀一有点生气，“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蛤？良心还能喂狗，狗不是吃狗粮的么！”志保赌气的回答。
秀一平复了一下心情，“志保，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一个女孩子这样太随意了吗……”
志保显然不觉得，“说明一点，‘从你的床上下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就算是，有谁会信。”秀一摆出了理由。
“我自己清楚就好。”志保显然不是好对付的。
好吧，她总是有办法让他愿意臣服，每一次总是还没到厉害之处，秀一就先服软了大半。
秀一一脸无辜，“我到底怎么你了嘛，这么嫌弃我。”
志保一直保持着半月眼，“干嘛就怼，不行么。”
“没有，没说不让怼，至少能确定你怼人，是因为喜欢。”秀一却笑得很得意。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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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走了之后，酒吧里总是会很惯例的出现一个男人沉默喝酒的背影。
酒保们都不敢向前问候他的老板，毕竟好像每次那个茶发小姐姐走了之后，老板的心情都不太好，有点阴郁……
于是，在秀一周围总会空出一大片无人敢跨进的区域，杀气沉沉，乌黑迷蒙，配合酒吧昏暗的灯光，更显得秀一的落寞与荒凉……
但不管怎样，秀一是习惯他们这么‘孤立’他了，哼，他确实很需要这样一个人静一静。
而这时，秀一脑海上有两个漂浮的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小白人，叫[昴]；一个小黑人，叫[秀]。
[昴]整理了一下发型，“嘿嘿，示爱成功！我该说什么好呢，反正我能感觉到她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公主配骑士，完美。”
[秀]迅速打击了一下，“我快恶心死了……”
[昴]一脸问号，“你在恶心你自己么？”
[秀]想了想，“我只是感觉……我一直在努力的东西，突然间，莫名其妙的，飞走了。”
[昴]一副半月眼，“又没飞去哪里，不一样都是你么。”
[秀]表示无奈，“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我只是不甘心，志保为何是两个鲜明的态度？对昴君印象这么好，对我……一言难尽。”
[昴]哈哈笑了起来，“你该庆幸，志保这叫专一。”
[秀]使劲摇摇头，“不好，很不好！我看不到未来，我该怎么办……”
[昴]挑了挑眉，“怎么，看她开心的接受一段感情，未来的每一天她都这样无忧无虑的买包包、打游戏、看时尚杂志、追球星、穿萝莉装，不好吗？有啥可迷茫的。”
[秀]叹了口气，“哎，总之她在没发现真相之前，我总觉得她在跟另一人谈恋爱，本体表示受不了。”
[昴]眯眼笑道，“受不了也得受着，谁叫你当时创造了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啊。”
[秀]陷入了一阵深思熟虑，“我是没后悔这么做，但这哪是长久之计。”
[昴]不以为然，“什么是长久？换秀一的身份，还能继续给她做饭、带孩子、贴身保护吗？”
[秀]一脸表情凝重，“这也只是暂时罢了，如果志保真的考虑和冲矢昴在一起的话，那我可不仅仅是骑士那么简单，我们会有很多不可描述的羞羞事情……你懂的。”
[昴]却皱起了眉头，“怎么，你自我感觉如此良好，都想到在一起谈婚论嫁了？”
[秀]分析道，“你以为呢？志保可不笨，她只是有点敏感。如果哪一天你消失了，或者她发现了，那这跟伤害她有什么区别。”
[昴]惊讶，“这哪是伤害了？？你费尽千辛万苦才想到的守护行动，她难道不是感动还来不及？”
[秀]耸了耸肩，“不知道，她认识的人不多，如果连身边人都在捉弄她，换做是谁都受不了吧。”
[昴]却笑得轻松，“呵呵，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哪有那么纠结。”
[秀]向[昴]挑了挑眉，“那你怎么看的？”
[昴]推着眼镜框说道，“就一直保持昴君这个身份和她在一起吧，我看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挺开心的。”
[秀]立刻爆了出来，“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欺骗，纯粹的欺骗！”
[昴]说得慢条斯理，“那你想怎样着？她这么不待见赤井秀一。”
[秀]暴跳如雷，“她就待见你吗？一个8岁的小学生，和一个28岁的研究生？”
[昴]转过头去，“年龄算什么问题，她不是说了吗，我们在一起是因为聊得来。”
[秀]呵呵一笑，“你就没想过，她有发现你真实身份的那一天？”
[昴]犹豫了一下，“这个我确实有想过……”
[秀]点点头，“呵呵，难得你也会有后顾之忧的时候。”
[昴]却看向了[秀]，“是的，但我‘忧’的不是我，而是你。”
[秀]大笑了起来，“我不管，那时你冲矢昴就别想再出头了吧。”
[昴]却轻轻的跟着笑了起来，“哈哈，我是说，如果我冲矢昴被发现了，那你赤井秀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对吧~哈哈哈”
咚——！！喝闷酒的秀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够了！！！你们别吵了！！！”
这一震响可是声势浩大，本身就很惬意的酒吧，莫名其妙的传出一声怒吼，导致不仅是在座的客户，连带酒保也纷纷看向那个独自喝酒的人……
秀一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甩了甩头，甩掉刚才脑海里那两个烦人的想法，接着又默默埋头起身，并拿起手边的一瓶白酒，钻进一个无人包厢，躺了下来……
他松开了衣领，解开了胸前的两个扣子，将半个胸膛露了出来，有点舒服……他醉醺醺的想着，要是现在志保还在，那该多好……
微醺的双眼，浅浅的红晕慢慢爬上秀一的脸颊，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表情放松，酒后的浪劲让他曾添了一份绝世美男的笑意……
秀一笑了笑，他在被一个问题纠缠……
是啊，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如果她喜欢的是冲矢昴，那我怎么办？
有点失恋的感觉……被横刀夺爱……被发好人卡……其实是自作自受……嗯……
他回想起了来叶崖那晚，他赤井秀一起死回生的坐在工藤家的梳妆台上……
有希子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梳子笑眯眯的问他，“你想好头发要染什么颜色了吗？”
“茶发吧，和她一样。”秀一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情侣头哦，你这表白方式也太明显了吧。这样给你搞伪装是没有用的。”有希子虽然不想打击他，但还是要跟他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哦，那就……粉色吧。”秀一改了口，志保应该会喜欢粉色。
“嗯，这还差不多。”有希子点点头，又问，“那，名字想好了吗。”
“我想跟‘灰原哀’一样也是三个字。但我又想让这个名字能让他想起组织里的‘诸星大’。”秀一在犹豫。
“你这要求有点难啊。”有希子不懂文字游戏这些东西。
“我已经想好了，‘昴’代表星宿，跟诸星大一样，都有星星的意思，就叫‘冲矢昴’吧。”秀一笑着说出了他的想法，他相信她的志保会发现的。
“厉害！我还想着要不要小优作帮你想想呢。”连有希子都赞叹到。
“谢谢。”秀一表示尊敬。
“那身份确定是什么了吗？”有希子将人皮面具套在模型上固定好。
“当然要跟志保的博士学位差不多的吧，就正在考博士的大学研究生吧。”秀一有点害羞的摸了摸脑袋，真的是为即将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志保而兴奋。
“额……好吧，当我没问。”有希子显然被糊了一脸狗粮，面对这个三句话不离志保的人，还是别再挖坑自己跳了，保持安静给他做造型就好，“那就给你配副平光镜吧，怎么都得有点书生的样子嘛。”
所以，冲矢昴就这样被创造出来了。
躺在酒吧沙发上的秀一现在真是对冲矢昴的身份又爱又恨。爱它，是因为他实现了守护志保的职责。恨它，也是因为他履行了守护志保的职责。
这里有点矛盾，所以问题出来了，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冲矢昴是假的，从头到脚，就连名字、身份、甚至外貌，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秀一用这个身份骗取了小哀的感情，秀一突然间有一丝恶心这个操作，因为在小哀看来，真相是用残酷的谎言构造起来了，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虚假的，骗人的……可偏偏得到了小哀的认可，这真是有悖日常提倡的‘诚实’。
于是，秀一觉得说谎应该还有一个定义——善良的。
如果不是这个身份，秀一跟本不知道如何守护在她身边，更不知道如何打开她的心扉，即便志保没认出冲矢昴是谁，即便志保从此爱上了冲矢昴，秀一也心甘情愿的在这个面具下默默付出。
因为，他第一次见志保那么开心的和小孩子们玩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志保生龙活虎般的生命气息，他第一次忍不住要和她同居，要在车里牵她的手，要码头在抱住她……
小哀在冲矢昴的全面保护下，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秀一很开心，也很纠结……
是这个善意的谎言，让他燃起了希望之火，当他涅槃重生的那一霎那，秀一就知道，迎接他的是美好的情感，和温暖的爱意，让他更坚强更执着的去努力的守护他心中的志保小宝贝。
这是一个特殊的时刻，志保，我在以另一种特殊的形式在爱你，请你不要拒绝。
如果赤井秀一的生命只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我的爱，会像天使一样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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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走过一个拐角，顺着他记忆中的方向，进入一个无人的荒废工厂……他记得志保就是在这条巷子里救了他……当他已经放弃所有的时候……
哎，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却还是很记忆犹新啊，跟志保有关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总感觉就像认识很久很久的家人一样，家人……嗯……
渐渐的，冲矢昴似乎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很轻盈，很谨慎，果不其然……在一个空旷的露台，一群流浪猫正围在一起吃东西。
冲矢昴向前打探了一下，只有其中一只老白猫在绕着他走，其他小猫都不怎么怕生，还在一个劲的埋头吃饭。
“嗨……好久不见。”冲矢昴向那只老白猫打了声招呼，虽然他认为没用，而且很蠢，但让他想起在组织那时，这只老白猫可是志保收养在自己宿舍里的小家伙，冲矢昴就很想套近乎。
“哈——哈——”然而老白猫并不领情，微微的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来客不断地哈气示威，表示让他快点离开这里，别打扰到它和小猫们吃饭。
“Relax……OK？”冲矢昴做出‘嘘’的动作，他怕老猫惊扰了吃饭正香的小猫们，一会儿‘抓猫’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但老白猫开始炸毛，弓起身子，却越走越远……忽而，跳进另外一个巷子里，不见了……
冲矢昴向前追了几步，“喂！你去哪？还回来么……”算了，对牛弹琴，不，对猫……
冲矢昴回到原地，拿起其中一个猫罐头，大肉罐头，看似价格不菲啊，开了7瓶，一共7只猫，溜走了一只。
记得在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垃圾桶，里面也丢了不少空罐头，这喂流浪猫的好心人看来是个肉食主义者，全肉餐，真是一点素都没有。
冲矢昴看了看这留下的6只花猫，一个比一个肥，是看上去很有肉感，摸上去很结实那种，就算不带‘橘色’的也很圆润……说真的，要跟别人说这些是流浪猫，估计是没人信的，因为太饱满了。
看来，喂养这些流浪猫的，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一个慈祥的老奶奶……
说时迟，那时快。冲矢昴立刻听见了一阵故意掩藏的脚步声，几乎可以感觉到来人的身体机能不简单，至少身手敏捷。
啊，怎么会是他！冲矢昴一个机灵的偏头动作，躲过了突然从身后袭击出来的拳头。
还没等冲矢昴站好，Gin又是一个右勾拳打了过来，却被冲矢昴稳稳接住。
Gin显然惊了一下，这个人怎么还能接招，于是一个转身掩护，下蹲袭击他的底盘。
冲矢昴早有预料的跳了起来，只是没有支点，差点被Gin的横扫打中了飘起的衣角。
Gin抓住他失控的机会，起身又是一拳瞄准他的脸打了过去，谁知冲矢昴比他动作还快也是一拳向Gin的脸打来，
啪！一道炽热的划痕从Gin左脸经过，一道沉重的作用力将冲矢昴的眼镜打飞，他们都打中了对方，不相上下……
因为相互攻击之后，都在相互躲避，也是俩人终于拉开一段安全距离，面对面的稳住了身板，视线凝视。
“离开我的外甥……”Gin敏捷的掏出枪，指着刚和他打完架的男人。
冲矢昴默默睁了睁眼睛，看着这个昔日的宿敌……嗯，还好，我有昴皮。
“你是谁？”Gin并没有放下举枪的动作，“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刚好路过。”冲矢昴招牌式的笑了笑。
“这里远离市区，远离道路，除了来玩的小孩子，没有什么成年人会‘路过’。”Gin没好气的说到。
“哦，我听说这一带有很多流浪猫，我是爱猫之人，担心他们有没有粮食，正好办事路过这里，来看看。”冲矢昴瞬间编了个理由。
“那你回去吧，这些猫会有人照顾的。”Gin没想跟他多谈，刚刚的打斗好像引起不小的轰动，感觉又有人往这边来了。
“我刚听你说，这些猫怎么是你的‘外甥’呢。”冲矢昴打趣的说到。
“关你屁事！”Gin一脸不耐烦的说到。
“好，我只是觉得那只白色的母猫，好像认识你呢。”冲矢昴指了指Gin身后那只老白猫，“我把它吓跑之后，你就来了，原来它是去叫你了。”
“你不想活了吗！”Gin做出了转动枪膛的动作。这哪里来的怪人？还敢对我指指点点的，要不是我还想来这里散散心，我就一枪毙了他！
“不不，看样子这里的情况挺放心的。”冲矢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嗜血气息，最好趁Gin还没发作之前，见好就收，“那我回去啦。”
公主吩咐的‘抓猫任务’，骑士始料未及的撞上了枪口……
冒着生命危险不敢说，但回去该怎么汇报嘛……
（注：日语中‘红色’和‘赤井’同音。‘红色彗星’是73老贼的偶像高达夏亚的称号，也是‘赤井秀一’和‘诸星大’名字的由来。）
